6月4日是本届香格里拉对话会的最后一天,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李尚福当天就“中国的新安全倡议”议题作了大会发言。在演讲中,李尚福着重阐述了“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共赢而非零和”的新型安全之路,提出“用相互尊重取代霸凌霸道,用公平正义超越丛林法则,用互信协商消弭对抗冲突,用开放包容防范阵营对抗”四点倡议,还就各方关注的台湾问题、南海问题和中美关系问题重申了中方立场,表明了中国军队捍卫国家利益、维护祖国统一的坚定意志和坚强决心。
值得注意的是,李尚福演讲过程中现场座无虚席,甚至会场过道都站满了听众,结束后现场爆发出长时间掌声,热烈程度明显与其他演讲结束后的礼节性掌声不同。而多方参会代表会后的口头反馈与会场反应也是一致的,作为主办方之一的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的多位研究员,都对中国防长的演讲给予积极评价,认为既表明了坚定的立场和原则,也展示了愿意和大国保持沟通交流的真诚态度。印尼前外交部副部长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这是一场非常有用的演讲,相信印尼准备与中国合作以加强该地区的安全。
这是李尚福今年履新国防部长后首次应邀参加“香会”,也是今年2月中方发布《全球安全倡议概念文件》以来首次在“香会”上进行完整介绍,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首秀”无疑都是成功的。而中国新安全倡议受到欢迎,也是必然的。因为中国是真诚地把“香会”作为讨论安全的平台与各方进行平等沟通交流的,也是真心地为追求亚太地区和平繁荣稳定前景来寻求对话合作和解决方案的。
“香会”一直被视为美西方的主场,它所呈现出的声音和观点也在很大程度上向美西方倾斜。然而在今年的“香会”上,人们不难感受到一个明显变化:会场上咄咄逼人的站队少了,真实的担忧增加了。不仅印尼、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代表在发言中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战争和冲突的忧虑,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也在发言中表示,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并非“不可避免”,澳防长马尔斯则表示美国盟友也可以与中国建立良好关系。这充分表明,当分裂和对抗的真实风险一旦靠近,它必然遭遇地区国家的集体警惕和抵制。
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防长奥斯汀的演讲,也不得不略微“降了些调子”。除了过去那一套渲染“中国威胁”的陈词滥调之外,奥斯汀也表示台海冲突“并非迫在眉睫,也不是不可避免”,这被认为是在含蓄地回应美国国内千奇百怪的“台海冲突时间预测”。但必须要说,这种姿态依然是策略性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做出的表面装潢。华盛顿打压、遏制中国的本质没有变化,在亚太挑动阵营对抗的实际步伐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紧了。这是亚太地区安全焦虑的根本来源。
透过现象看本质,中美两国防长在“香会”上发言,实际上分别阐述了两种全球安全观发展路径。一个是“全球安全倡议”,一个是“印太地区的共同愿景”,在用词上看起来似乎区别不大,但反映的安全观却是截然不同的:一边是推动相互尊重、公平正义、互信协商、开放包容,另一边则是奉行霸道霸凌、丛林法则、对抗冲突、阵营对抗;一边在呼吁结伴,一边在鼓吹结盟。孰高孰低,不难判断;孰是孰非,自在人心。
正如李尚福在发言中谈到的,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从未主动挑起一次冲突,从未侵占别国一寸土地,从未发动过一场代理人战争,是全世界和平纪录最好的大国。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与促进共同发展、维护世界和平、完善全球治理是双向并轨的,而且始终在付诸实践。中国的“言”,与会各国代表能在中国的“行”中看得到,才是这次“香会”上中方的发言能真正赢得国际各方代表掌声的根本原因。